第5章:莱茵大补液篇(1)
人们都说,幸与不幸就像是组成一条绳子的两根细绳,总是在不停的轮回,你不一定碰上哪根,但是下一根一定是和之前相反的。
这就是所谓的幸与不幸,反正你这次倒霉了下次你就走运了。
不过这话要是跟Akira说他一定会回给你一个白眼,被周围黑眼圈衬得越发白的瘆人的白眼。
一切更倒霉的源头要从那天说起。
“Akira同学?请进,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兼班主任,我叫上屋武彦,以后还请多关照。”
“你是新来的老师?”
“我之前是驹波高中的老师,在学院合并之后教师资源也三校共享了。”上屋推了推他的眼镜,微笑着说道。
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师,除了他那头明显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白发以外。
“是这样的,这次让你来的目的呢,是想跟你谈谈心,来,坐、坐。”上屋拉开一旁的办公椅让Akira坐下。“你看,你是上个学期转过来的学生吧?对这边的学习节奏已经适应了吗?”
“嗯,还行吧。”
“‘还行’这个回答可不是让人那么放心的,果然还是在学业上有困难吧,没关心,跟老师交流一下。”
“……”Akira看着面前这位上屋老师一脸笑咪咪的样子就觉得不自在,虽然没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坦白,但还是回想了一下这半年以来的生活。之前自己之所以会转入这个学校全都是因为那个叫Emma的女人,自称是什么教育局的人,把当时差点进少管所的自己给保释了出来,代价是到咎狗学院做卧底,暗中调查莱茵大补液的制造源头,说什么这种喝了就变聪明的大补液会使学生们无法享受教育公平的权利从而使高考失去公平公正的意义所以必须要制止它的流通。
看似公平的交易,听起来光荣的任务,Akira却怎么也不觉得拣了个便宜,因为自己根本就是被诬陷进的少管所!而且进了这个咎狗高中之后日子就从没安生过!不但要忙学业,要调查莱茵大补液,天天还得和那个跟踪狂加虐待狂Shiki打游击!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Akira同学?”
“嗯?啊,学业上没什么困难的。”困难的在于生活上。
“但是我看得出来Akira同学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上次的考试有一科你缺考了吧?是英语?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而导致对考试有了畏惧心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像草莓一样外表光鲜内在软弱,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在未来,你要像冻坏了的草莓一样外表虽然不起眼但是内在却保持着一颗坚硬的心!”
“冻草莓……?”完全听不懂上屋老师在讲什么。
“总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下周你就要补考了吧,好好加油。对了,为了帮助你补考顺利过关,我帮你找个同学来帮你做辅导吧?”上屋微笑着说道。
“辅导?不需要吧……”Akira愣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以你的实力不会太差,但是因为是补考所以要求会更严格,对你来说也许就是个挑战。所以我建议你接受辅导比较好。”
“这……”
“而且你想想,难道要在新学期的开始就要给你的新英语老师拉泽尔一个坏印象吗?不好吧,那个老师可是以易怒而出名呢。”
“……没感觉啊。”Akira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因为没上过几节他的课所以没察觉到吧。
“还有,我已经和你的监护人联系过了,Emma夫人也很同意这个提议。”
“呃!”Emma夫人!?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监护人!?还夫人……!?Akira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么,就这样定了,我这就去替你去联系一个学习优异的同学给你做辅导,从明天开始晚上六点上门服务,不错吧。”
Akira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之后又转成了焦虑,接下来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卧底行动被发现了所以学校假借安排家教的名义,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但如果是Emma都同意,是不是证明说那个“眼线”其实跟自己一样也是卧底?
带着混乱的思绪,Akira走进了教室。
“啊?Akira你来的正好。”Rin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把Akira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那个,Keisuke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整个人都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问题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过Akira现在最头痛的不是邻桌的那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轻蔑的解决掉一个又一个练习题的Keisuke,而是自己的辅导和补考。
下一秒钟,突然抬头的Keisuke一下子就抓住了Akira的视线,咧嘴一笑,很瘆人。Akira感觉背后一阵阴冷,以前那个人畜无害的Keisuke,没想到努力学习的表情居然如此吓人。
好在这时上课铃响了,Akira得救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他感觉那个危险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 *** ***
放学后Akira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公寓离学校不远,Akira的房间是在顶楼的五层,不大却很安静,他觉得安排的这个住处是Emma所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唉……英语……”Akira拿出课本,胡乱翻看着。
为什么一定要学英语呢?就好像理工科的学生为什么要学政治,文科的学生为什么要学高数一样,会把自己的语言说好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折磨自己再去学一门鸟语?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Akira走到玄关处问了声“谁?”并且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见猫眼外那个变了形的黑眼圈和异常大的嘴,还有隔着门板传来的那个瘆人的声音“A~ki~ra~”。
“咔嚓咔嚓”Akira想都没想就把门上的锁全锁上了。
“喂,开门。”门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
“你来干什么。”Akira背靠着门问道。
“废话,当然是来给公主殿下辅~导~英~语~”
“这里没有什么公主。”Akira冷静的回答着。
“哈?没有公主王子也行,管他是什么,快开门!”Keisuke低声命令道。
“……不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Akira拒绝开门。
“怎么,你害怕了吗?害怕我这个比你考得分数高的人?或者是……你在自卑?啊哈哈,真是难得啊,Akira。”Keisuke嘲讽道。
“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请你回去,而且辅导是从明天开始你没必要今天来。”
“……哼。”
Akira听到Keisuke离开的脚步声,松了口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害怕?有一点。自卑?也有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被动……归根到底是Keisuke来的时间不对吧。
“哗啦!”一声,面向楼道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怎么……?”
“所以说……”Keisuke踹开窗沿剩余的玻璃,钻了进来。“……Akira那种退缩的模样,真是想见一见啊!”
“Keisuke……!喂,放开我!”Akira被Keisuke用胳膊揽住脖子,连拉带拖进到了自己的卧室并被扔到了床上。
“啪”Akira的脸痛苦的扭到一边,脸颊上感到火辣辣的疼。Keisuke,那个平时胆小到连根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的Keisuke居然会扇了自己一巴掌。
“Akira痛苦的表情不错啊……如果乖乖就范的话可是看不到了呐。”Keisuke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压制着Akira。
“……Keisuke,你冷静一下。”Akira认真的注视着Keisuke。“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不像是以前的你……”
“当然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只会吊车尾的Keisuke,现在的Keisuke啊,有这~么优秀的成绩,应该说是学院的‘明日之星’吧。怎么,嫉妒了?眼红了?话说回来,这个成绩本来应该是你Akira得到的吧。分明是你想借用莱茵大补液的力量来取得高分!”
“……莱茵大补液?”
“以前口口声声说着讨厌那种东西,现在却为了一门小小的英语偷偷的使用它,你还真是个伪君子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Akira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要用那种东西,自己能的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作弊什么的根本没有去考虑的必要。看Keisuke最近的表现,肯定是用了莱茵大补液。“你是不是用了那种东西?那是作弊你知道不知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赏你!得了高分就在我面前炫耀,想让我觉得比不上你,抬不起头,一辈子只得跟着你的后面打转是不是!”说着,Keisuke的一只手狠狠地挤压着Akira左侧的肋骨,一种骨肉被拉扯所产生的特别的痛感袭来,Akira拼了命的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
“……呃!……不是……”Akira否认到。
“那是什么……说……!”
随着Keisuke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Akira疼的额上流下了冷汗。
Keisuke是在逼迫自己面对自己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之前自己有种错觉,他这个人只能是一辈子当跟班的命,学习不行,体育差劲,傻天真,滥好人……性格软弱到让人发火,但尽管如此却是个不错的朋友,正因为是朋友才会指出他的缺点,偶尔批评他几句,在Keisuke的“我知道了”这样的答复之后也没见什么效果。
难道这一次是把长期以来积累的效果一次性全爆发出来了吗?
没办法,这个时候如果说谎,不知道会被怎么样更残酷的对待,现在只能说实话了。
“就算你的成绩比我好……你的体育差劲,傻天真滥好人的性格也会让你抬不起头的……!”
这个应该算是大实话吧,但是……真话伤人啊。
“……呵、呵呵……”Keisuke突然笑起来“原来Akira你还是看不起我啊?究竟我是不是体育差劲傻天真滥好人,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Akira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犯了一个大错,Keisuke的眼睛都开始像狼一样放绿光了,他开始撕扯Akira的衬衣并俯身咬住他的脖颈磨蹭着,本能的反抗着疯狂的Keisuke却被他异常大的力道压制。Akira很清楚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当然是——强暴。
“哗啦!”一声,又一扇玻璃被踢碎,顺势一个身影潇洒的着地。
Akira顿时僵化了……黑发,眼镜,白衣,日本刀……
为什么Shiki会来!?
“从今天起,你的英语家教……是我。”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妄自大的家伙啊?就凭你?还想当Akira的英语家教?别开玩笑了!”Keisuke不屑的说着。
“哼,像你这种只会从窗子里爬进来的家伙没资格说我。”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大褂又像医生又像老师的Shiki冷静的回击道。
“你不也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看清楚了,本大爷可是踢破窗户顺势飞跃进来的,和你这种只会像老头子一样翻窗子的杂碎有着天壤之别。”Shiki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一副高傲的姿态。
“什么?你这个家伙……那种程度!只要我想做也能做到!”Keisuke恼怒的冲Shiki吼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Akira忍无可忍,大喊一句“为什么你们一副踢破了窗户还有理的样子!还把这种不光彩的事当做炫耀的资本跟小孩子一样拌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家教!总之都给我出去!”
“……”
两个人同时扭过头来看着Akira。
“主动邀请别人来却又赶人走吗?Akira……”Keisuke压低了声音。
“真是不诚实啊……”Shiki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Akira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就算我请家教,也只请了一个吧?”Akira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故意转移了话题。麻烦的家伙只要有一个就够了,一下来两个谁受得了?“别告诉我上屋老师叫你们两个同时来做家教。”
Shiki和Keisuke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互相看了看对方,当然眼神是谁也看不起谁的样子。
看这个样子,大概是这两个家伙被同时拜托,或者根本就是同时没被拜托擅自跑来的吧。Akira觉得很头痛,他们两个是来给自己添乱的,一定是。
“英语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尤其是在三年级的面前。”Shiki突然开口说道。
“啊咧?与其把Akira交给某个万年留级的三年级,还不如交给我这个同年级的优秀生啊。”Keisuke一边讽刺Shiki一边不忘抬高自己的身价。
“嘁……像暴发户一样的杂碎,以为用了那个莱茵大补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那种虚假的智慧只不过是假象而已,愿意把高考和前途交到它手上的家伙才真是愚蠢之极。”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用了莱茵大补液?难道是你给Keisuke那种东西的?”Akira听到Shiki的话后下意识的问道,因为莱茵大补液并不是明码标价就能得到的,以Keisuke以前的人际关系和性格来看他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的。
“症状都这么明显了难道还看不出来?”Shiki瞥了Akira一眼。“我会有那种东西给这个家伙?可笑……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Akira?”
Shiki最讨厌的就是莱茵大补液,一旦有学生使用了它并被发现,这个学生就倒霉了,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上都会被Shiki借学生会会长的名号打压,申请奖学金?学生会审核不通过。申请交换生机会?学生会审核不通过。申请参加比赛的机会?学生会审核还是不通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学生私下使用,因为他们不是为了高中生活而考高分,是为了高考。高考,Shiki你总管不上了吧。
“的确……”
“喂喂,Akira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你已经被他给调教过了?”Keisuke不高兴的说道。
“胡说!我才没有!”Akira脸一红,赶紧辩解。
“正是这样,”Shiki还不忘补充一句。“Akira早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所以识相的话就快点滚。”
“你还真是淫乱啊……”Keisuke明显被激怒了。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们有在听我说什么吗!我不属于任何人,我……”
“听到了吗?Akira说他可不承认你。想要做Akira的家教就要拿出点实力来。”
“哼,即然这样,那我就让Akira的身体来告诉你什么叫现实。Akira,过来!”Shiki示意他坐到桌前的座位上。
“呃……”
面对不可理喻的二人和这种强硬的态度,Akira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从这种局面下逃脱,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于是他很不情愿的坐到椅子上。
“那我们来上课,先来看看你的英语有哪些不足。”Shiki拿出Akira的英语课本,随便翻出一篇文章摆在他的面前。“把这篇文章念一遍。”
“……”Akira低着头小声念了一遍。
“Akira你大点声啊,刚才不是叫得很大声嘛,现在怎么一副受委屈的样子。”Keisuke站在与Shiki相对的位置上看着Akira。
“……”没办法,Akira又念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大了些,不过还是没有放开。至于理由,只要听过一遍的人都知道,他的发音很不标准……所以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念。
“Akira你是音痴吗?”Shiki听完后冷不丁的丢下这颗伤人自尊的重磅炸弹。
“没有语调啊,完~全是一个声调,也难怪Akira你平时对人总是冷冰冰的,看起来毫无感情。”Keisuke冷笑着。
“……总之,补考又不考口语,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吧。”Akira觉得很丢人,但又服输的辩解。
“不行,身为英语家教连口语都没办法调教好怎么行。”Shiki说着,伸出手一把钳住Akira的下巴,迫使他扭过头来正对着自己。“跟我念‘I unconditionally subordinate my will to that of my master’”
“I……不对,有这句话吗!?”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Akira生气的反问道。
“你只要重复就行了,快点。”Shiki紧紧盯着Akira的双眼,强行把命令灌输到他的脑中。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喂,你这个家伙,没看到Akira根本不吃你那一套吗?你,可真是失格啊。”Keisuke嘲讽道。
“哼,疯狗现在一边好好看着,现在还轮不上你。”Shiki不死心的再次命令道:“快点跟我念,否则……”
“……”看见Shiki推出日本刀的一截,银白的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脖子,Akira咬咬牙,回瞪了Shiki一眼,重复道:“I unconditionally subordinate my will to that……that……”
“……of my master”Shiki提醒到。
“……to that of my master,好了,可以放开了吧?”Akira推开Shiki的刀,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但没想到下巴却被掐得更疼。
“发音还是不准,看来口型有很大的问题。你就不会把嘴张大点吗?”
“……张那么大干什么?”看着Shiki嘴角上扬笑得很阴险,Akira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废话,当然是要kiss。”
“Akira是我的你这个混蛋!!!”
当Shiki边说边把嘴唇靠近Akira的嘴唇的时候,一旁的Keisuke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瞬间蜕变成燃烧着嫉妒之火的疯犬,一拳挥向Shiki。好在Shiki反应迅速放开Akira及时闪过那一拳,但是这不代表Shiki的脑后也长了眼,在他向后退的过程中脑袋不偏不斜“碰”的撞上了一旁实木书柜的边框。
“嘁……你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攻击吗?”
“Shiki,喂,Shiki你流鼻血了……”Akira难以置信的看见Shiki居然流鼻血了!一定是刚才脑袋被撞击的后果。
“……能让本大爷流血,你也算是第一个……”Shiki仍然镇定自若的说道。
【是自己撞出鼻血的第一人吧!】
Akira心里嘀咕着,拿起桌上的纸巾抽递过去:“你还是擦擦吧。”
Shiki依旧表现得很淡定,即便是拿着面纸走向洗手间去擦鼻血的动作也是一副王者姿态。
“Akira,现在该我了吧。”Keisuke凑上前。“要我说问题在于你不敢大声的说出英语。为什么呢?”
“没什么为什么……”
“Akira的话,我最了解了。你啊,放不下架子,明明骨子里是那么的放荡却要装出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对不对?”
“Keisuke——”Akira忍住想要把Keisuke一拳揍回老家的冲动,说道“这跟英语没有一点关系!”
“有关系,为了能让你敢于大声的说英语,首先要让你大声的呻吟这种两全其美的联系方法不错吧。”
“什么两全其美,根本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喂喂!放开!别胡闹了!Keisuke!”
面对着Keisuke两眼绿光貌似饿狼要扑上来的动作,Akira躲闪不及被压倒在地上,用胳膊抵挡着Keisuke比自己高那么几厘米重那么几公斤的身体,但显然吃了药的Keisuke要比Akira的力气大太多了,他扣住Akira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向地板上按压下去,然后骑在Akira的腰上压制住他的下半身。很快Akira就被Keisuke以双手投降姿势压倒在地板上。
“……可恶……放开我!”Akira喊道。
“啊哈哈~先省点力气,后面有你叫的,记住,要大声的叫!”Keiuskue阴笑着说道。
“哗啦!”
已经是第三扇窗户了,之前满地的玻璃渣闪闪发亮,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猫咪~我来给你补习英语了~!”风纪委员Gunji的“恐怖”声音传来,Akira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小猫咪在和狗狗交配?哈哈哈哈~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Gunji还是一如既往的痞子模样,张扬的金发下掩盖不住名为疯狂的眼神。
“切……碍事的混蛋……”Keisuke松开Akira,站起来毫不退让的对峙着Gunji。
“没你的份儿,滚开。”
“啊哈!童贞的小狗能做些什么?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啊?”
“嘁……原来疯狗也是会分裂增殖的啊。”从洗手间擦完鼻血走出出来的Shiki看到Keisuke和Gunji对峙的场面不屑的说了一句。
*** *** ***
夜幕下,刚刚逃离自己所住的那栋大楼的Akira,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只见几个人影晃过,白光闪过,然后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和Gunji和Keisuke嚣张的叫声。
今天晚上该怎么过?不能回去了,随便找个地方露宿也比回家强!
初秋的夜晚有些冷,Akira拉好外套的拉链,一边走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一辆电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车站上,车门打开,没几个乘客下车,所以那个身影显得额外的醒目。
“蓉司?”Akira看到穿着自己学院制服的蓉司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嗯?Akira。”蓉司看到路灯下的Akira时有些意外,他摘下自己的MP3耳机,走上前去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家里……有点麻烦……”
“出什么事了吗?”
“算是很大的事。你……这么晚了是去打工了?”
“我刚从打工那里回来。”
蓉司是个细心的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他看见Akira的脸色很不好,脸颊上还有红色的印记,应该是被人打的。
“那个,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我家。“
Akira犹豫了一下,从小到大好像还没有人主动邀请自己到别人家去,而且自己的戒备心很强也不会接受这样的邀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加上对方是蓉司,Akira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
当Akira来到蓉司家里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好冷清。
看起来应该是可以住一家人的公寓里只有少部分被使用,家具也是简单的可以。
“你一个人住?”
“是啊,姐姐结婚前我们是一起住,后来她搬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去给你倒杯茶。”蓉司去厨房沏茶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一个很大的水族箱里水流动的声音,里面的鱼都是很漂亮的小型热带鱼,Akira突然觉得蓉司和这些热带鱼放一起不会有丝毫的不和谐感。
一旁的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教科书和文具,在一旁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一个长得和蓉司很像的女人和蓉司站在一起,应该是所说的姐姐吧。这个相框旁边还有几个颜色相对比较鲜亮的相框,感觉像是后放上去的,和周围的冷色系有些不搭。
“请用茶。”蓉司把茶水递给Akira。
“照片上是你的同学?” Akira忍不住问道。
“啊,那张啊,是校院祭的时候和同学拍的。”
“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Akira看着另一个单独放在一旁的相框,里面是蓉司和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男人的照片。
“他是城沼哲雄……我的朋友。”蓉司微笑着回答,Akira想起这个男人经常伴随在蓉司的左右,看到蓉司的微笑中透露着一丝丝的幸福感,Akira觉得这个城沼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这种淡淡的幸福感,甚至让Akira都有些小小的嫉妒。
“对了,Akira,你是发生什么事了?”
“唉……还不是因为……”
第6章:莱茵大补液篇(2)
Akira从蓉司家里出来已经是早上6点,昨天晚上在解释清楚离家的理由后,蓉司主动提出要留他在家住一晚上,因为家里还空着以前姐姐住过的房间。Akira虽然感觉很过意不去,但一想到那三个煞星还在自己家里面,也就住下了。第二天早晨,Akira本想直接去上学,可是书包什么的还在家里,于是他决定先回去一趟。
从蓉司家到自己家短短十几分钟的路上,Akira不停地在脑内想着自己回去后会碰见什么状况。
当然最好的状况就是他们三个人都腻了就回去了,这么说来以这几个人的性格都不会锁门的吧?那么大门敞开着玻璃碎着会招来贼也说不定。不过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了贼也就来了吧。
最糟糕的状况是……三个人都没走……那自己现在回去不是又自投罗网?不对,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已经快到上学的时间了说什么他们也都该离开了吧。而且这三个家伙就这样相处一晚上……难以想象。
Akira边想着边来到自己的公寓前,抬头看了看,好象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上了楼梯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的房间门口,靠近走廊的玻璃还是破碎的,向里面望去没有人的样子。Akira握住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怎么会锁上?钥匙明明在我这里……”Akira掏出钥匙打开门,疑惑中看到屋内的景象,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器具和一地的碎玻璃渣……他们没把房子拆了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唉……又要收拾了……”Akira有些颓废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他觉得沙发上自己坐的地方有些暖暖的,而周围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Akira用手摸了摸,靠背,坐垫上还有着余温,很明显在刚才有什么人在这里长时间的坐过。
“……会是谁……”是谁在这里一直待到现在?
是Gunji?那家伙完全在考虑范围之外……
Keisuke?有可能,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的他才有这样的耐心吧。
……最后一个……
Shiki……
不不不,怎么会是那个家伙,那个一向自视孤高性格固执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家伙怎么会待到天亮?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
Akira自我催眠似的否认着。
等一下,这不就真的成了昨天晚上蓉司对自己所说的那样……
【我觉得你平时情绪上几乎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总是给人一种很淡然的感觉,但是每当你见到Shiki的时候就变得……】
……情绪高昂。
Akira猛的站起来,抿着嘴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的左右扫来扫去,心脏也在快速的跳动着。
一瞬间,自己感觉不像是自己了,倒像是一个正在陷入思春期的……
他快步走进洗手间,把冷水狠狠的往脸上泼,头脑总算是清醒了些。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像个白痴一样……”他正准备拿书包,结果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该不会是……”Akira又翻了翻柜子里的抽屉,果然,备用钥匙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便条。
晨会后在体育馆后面见。
Shiki
“Shiki你个混蛋……!”
*** *** ***
“叮~~”晨会晨会结束后,大家纷纷回到教室。
“喂喂,你看见阿尔比特罗校长的新发型了吗?他么一个臭美的人居然会剪这么搞笑的发型。”
“听说他是被火不小心燎了头发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怪不得有几天没见到他。”
“今天新来的那个音乐老师好帅,看起来脾气也好~”
“那个有名的作曲家修伊先生居然会咱们学校教课,好幸福哦~”
“听说他是柯诺尔同学的爸爸唉。”
“是吗是吗~怪不得那么可爱~”
学生们轻松自在的讨论着八卦,而Akira的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体育馆……又是那里,只要一去那里就绝对没好事儿。但是上课用的书全都在Shiki手上,不去也得去。
纠结了半天,Akira还是去了。
“怎么还不来?”他焦急的踱来踱去,一会就要上课了。
“沙沙,沙沙”这是传来一阵扫落叶的声音,Akira看到一个勤杂工正在拿着扫帚扫地上的落叶,这个勤杂工他见过,几天前是他给了自己一个盒子,外表看起来像便当盒但里面却有液体的声音。
“颜色……已经染上了颜色,无法改变。”这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嗯?”
“你,已经染上了颜色吗?”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果然这个褐色头发的勤杂工是个怪人。
“粉红色,绮丽的粉红色,你已经染上了,被Shiki他……”
“!?”Akira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会来了,那个家伙,你不用担心。”勤杂工指了指身后的小屋。“你的书包,在我那里,跟我来。”
Akira看见小屋门上写着“值勤室”,勤杂工推开屋门,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Akira左右看了看,也就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家的样子,虽然东西少得可怜。那个人从一旁拿起Akira的书包,递给他。
“……谢谢。”
“……”勤杂工注视了Akira几秒钟,并没有说不客气之类的话,而是用眼神收下了Akira的谢意。
“你……是不是认识Shiki,是他让你把书包给我的?”
“我,认识他,只是他已经不可能再来了,永远的。”
“?”
“上次,你把东西给他了吗?”
“哪个?”
“那个,便当盒。”
“……抱歉,后来我找不到了。”
“……哦,我这边还有。”说着,他打开冰箱门,拿出了几个玻璃器皿,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半打药剂一样的东西。
“……!莱茵大补液!?”这个勤杂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拿起一个玻璃烧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微微低下头,张开嘴。
“呕……”
只见一堆像是胃液的粘稠物体被他一点一点吐进了烧杯里,吐完后他抹了抹嘴,然后拿起一瓶水,看着刻度往刚刚吐出来的液体中倒去,用玻璃棒搅拌匀,用注射器抽出一部分分别放进盒子里的药剂瓶里。
“最近产量不高,我就先帮着稀释了,至少瓶数凑够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最后再贴上了莱茵大补液的标签,一打纯正莱茵大补液就新鲜出炉了。
“……”Akira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刚才自己看见的就是自己辛苦调查的,被誉为最高机密的莱茵大补液的制造过程!?
“拿给他吧。”说着,他递过来那个小箱子。
“不用你费心了你个混蛋Nano!!”门被砰地一声踹开,Shiki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你能出来?真是难得……”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以为把我反锁在器材室里我就出不来了!”Shiki拔出日本刀,对准了Nano的喉咙。
“嗯,是。”Nano淡定的肯定道。
“……去死吧!”一刀挥去,Nano轻松躲闪开。
“伊古拉的王啊,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啰嗦!”Shiki再次出击,连续几次迅速准确的打击却不能伤Nano丝毫。
“王……?你是伊古拉游戏的王?”Akira不可思议的看着Shiki。
“随他们喜欢怎么叫……”Shiki瞥了Akira一眼,回答道。
“这么说不是你制造了莱茵大补液,而是这个叫Nano的……”
Shiki的眼神肯定了Akira的想法。
“站住!你这个家伙!”打斗中Nano跑出了屋子,Shiki也跟着追了上去。
Akira本来也想追出去,但是看到地上的莱茵大补液,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件让他极度愤怒还十分反胃的事。
“Keisuke!”
Akira冲进教室的时候,上屋老师正准备上课。“Akira同学,该上课了,请回到……”
“哟,Akira,昨天晚上真是快乐……”
“碰~!”的一拳,Akira把刚说了一半话还在嬉皮笑脸的Keisuke一拳轰上天花板,这下子全班同学都看傻了。
“对不起老师这家伙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保健室。”
“啊,好……好……”看呆了的上屋立刻反应过来,微笑着点头。“其他同学继续上课。”
Akira拽起被打晕的Keisuke,飞速跑到厕所。
“你个家伙给我清醒清醒!”Akira前后摇晃着Keisuke,Keisuke半睁开眼睛嘿嘿笑道。“这么主动热情你还是第一次啊Akira。”
“笨蛋,给我吐!”Akira命令道,把Keisuke拉到马桶前,按住他的头。
“吐什么!?”
“把你喝的莱茵大补液统统给我吐出来!”
“别开玩笑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说吐就吐!?”
“什么珍贵!那玩意儿就是【哔——】!”
“……真的?”
“废话!”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Akira明显发火了,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你今天就必须全给我吐出来!”
“……喂喂,Akira,你是要报昨天的仇吗?”Keisuke即使现在变得再嚣张,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因为Akira的气势实在是压迫的人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咔!”厕所隔间的门锁上。
然后整个楼道的学生都听到了Keisuke的惨叫声……
*** *** ***
“有严重的脱水症状,我给他打了点滴。”源泉一边写着病例一边说道。“还有你,我看你的状态也不佳啊,给你开张病假条怎么样?Akira。”
“……谢谢。”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Akira目光呆滞的坐在医务室的床上。
总算是让Keisuke把东西都吐出来了,结果自己也像被榨干了似的全身无力,还是后来被Yukihito和Touya把自己和Keisuke抬到了医务室。
“你们到底在厕所里干了什么啊。”面对Yukihito这样的疑问,Akira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大概被误解了……算了,反正结果总归是好的。
最后Akira还是请了假,在保健室疲惫的打起了瞌睡。
“Akira……Akira……”
“……”隐隐约约中听到了Keisuke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但是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Akira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睡着。
“Akira……那个……谢谢你……”
最后一声,是在耳边轻轻的响起的。
也就是这轻声的道谢,让Akira真真正正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 *** ***
Akira醒来后发现已经是下午了,之前长期紧张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所以不知不觉中睡了这么长时间。
看看医务室旁边的床铺,被蹂躏的乱糟糟的床上白色的被子揉在一团,但是Keisuke已经不见了。
“哟,Akira你醒了。”这时,源泉走进了医务室。
“大叔你有看见Keisuke吗?就是之前躺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
“他已经走了,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他慌慌张张的从医务室跑出去。”
“这样……”
Akira起身床上外套,准备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你可以再歇会儿啊,不要勉强。”源泉拦住他笑眯眯的说道。
“……真正的病人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这么说嘛,你可以陪陪大叔我啊,说实话有你在我觉得医务室也增色不少……喂喂!我还没说完呢!”
Akira并没有在听源泉的牢骚,迅速离开了医务室。
不知道Keisuke怎么样了。他想回教室去看看Keisuke是否还在,结果在半路上却撞见了英语老师拉泽尔。
“……!”
“……Akira同学。” 拉泽尔用低沉的声音叫道Akira的名字。“已经准备好下周的补考了吗?”
“不……还没有。”他根本就没做任何的准备,即使有,也被某些人给搅乱了
“很好,那么下周见。”
拉泽尔说了一句不明意义的话就走了,Akira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位之前就任于Lamento高中的英语老师,Lamento高中的老师都以性格古怪而出名,听柯诺尔说他们学院的老师中也就算拉泽尔比较正常了,虽然那一头及腰的红发实在是不适合一个老师的身份。
“不过跟弗拉德老师的面具加绿色荧光头发比起来拉泽尔老师已经是很正常了。”柯诺尔曾经这样评价道。“听说他是个特别容易发怒的人,被他批过的学生基本上都体无完肤了,我觉得这只是传闻而已啦,因为上次阿萨托在食堂里不小心把粥撒了他一脸,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但却只是告诫阿萨托‘下次要小心’,然后就去一旁擦脸去了。”
Akira想到柯诺尔的话,突然觉得有时候不叫的犬才是最可怕的……
“Akira。”Akira回头,看见叫住他的Yukihito。“你是要找Keisuke?
“嗯。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刚才在办公室我看到他跟老师请假早退了。”
“唉?这样……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前把他抬到医务室。”
“不用谢我。”Yukihito说道。“倒是你,脸色差得很。”
“我无所谓……”即使脸色再差也……“对了,你和Shiki是不是一个班的?”
“是一个班。”
“那么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Yukihito摇摇头。“他经常翘课,行踪不定的,没人知道他去哪里。”
“……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Akira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呐~放学之后来接我哦,我要去逛街~好的,我等你哦~”
“Shiki?”
Akira愣了一下,一个高个子金头发穿着绿色便装的男生从旁边的门走出,刚刚刚刚那种撒娇似的口吻虽然语气完全不一样,但Akira还是一刹那间觉得他的声音根本就是和Shiki的声音一模一样!
“……还好他是别的学院的。”看见Akira一副疑惑的模样,Yukihito说道。“否则他和Shiki在一起光凭声音就让人抓狂了。”
“我同意。”
离开了三年级的楼层,Akira又在走廊里看见了蓉司,他有些不安的左右张望着,当哲雄出现后他露出了微笑,然后两个人肩并肩向楼梯口走去。
Akira感觉自己的视线不能离开他们两人,却又无法正视他们。那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种让人感到温暖的力量。Akira一直一来都是一个人生活着,自身的性格不会让他感到孤独,而且Keisuke的存在也会减弱这种不好的感觉。现在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一对,强烈的落差感让Akira第一次有了更多的思考。
不过目前为止,自己身边增加的也只是一个孽缘。
“怎么,嫉妒了?”
“!”
Shiki如恶魔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他像是看透了Akira的心思,故意这样说道。
“你……!”
还没来得急转身,他的脖子就被Shiki从身后架上了一把日本刀,未出鞘的刀身顶着Akira的下巴,他甚至能闻到皮革刀鞘特有的味道。
“跟我走。”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就凭这个。”Shiki故意向后一勒,Akira立刻感觉到喉咙处被卡得格外难受。
“呃……你这个家伙。”Akira愤恨的向后瞪了他一眼,Shiki却笑得异常妖冶。他把Akira就这样拽进了身后的教室。
如果是平常,这种公然类似于打架的行为应该会引起学生们的惊呼,但是这次教室里却是安静的可以,因为这节课是体育课,而且贝尔古的体育课大家又都是不敢翘课的,所以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够了……放开我……!”Akira挣脱开,Shiki也没有要继续勒住他的意思,放开他后就把教室里的门给反锁了。
“事到如今还想在抵抗吗?”Shiki说着把一部手机扔到了地上。
“我的手机……”自己的手机一直都放在书包里,但是却连书包带手机一起落入了Shiki的手里。
“哼,里面可有不得了的内容,不是吗,教育局的走狗?”
“……”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金钱?学历?只可惜不管他们嘴上承诺什么,到最后都只会把你像一块废物似的扔掉。你可真是个愚蠢的人。”
“……不关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怎么可能。”Shiki冷笑了一下,用犀利的眼神瞟了一眼Akira。“这帮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打狗也要看主人?Akira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Shiki口中的“狗”指的是Akira自己,“主人”则是……
“谁是你的狗!?”Akira恼羞成怒的回击道。
“才过了几天就没有自觉性了?真是欠调教……!”说着,Shiki把Akira的左胳膊反手压在教室的墙上,并用力向后翻转着Akira无法动弹的胳膊。
Akira被这近乎残忍的动作折磨着,却始终不肯出声,右手勉强支撑出一点点缝隙,但却不能阻止Shiki分毫。
“干脆把你关起来好了,给你打上只属于我的证明。”Shiki把手伸入Akira上衣的下摆里,手指划过Akira结实又有弹性的腹部肌肉。“然后用手铐铐起来,让你一辈子都逃不掉,只能在床上乖乖的等着你的主人我回来……”
温热的气息在Akira的耳边拂过,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印在了Akira的脑海中,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但是冷静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这样倔强下去的理由,如果真的要找,那大概就是希望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别人,更不是Shiki。
“Akira,你坚强却又脆弱,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内心的你,其实是想被人征服的啊。”
“不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那我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呢……嗯?”
Shiki用膝盖分开Akira的两只腿,并且故意向上顶着,Akira厌恶的想要躲开只能抬高自己的身体,却在无意中方便了Shiki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
“哼,那就放弃无所谓的思考吧,用你的身体来感受什么是主人与所有物之间的关系!”Shiki的右手解开他的裤子,顺势探入到他的后面,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摩挲着。
“……出去!你这个混蛋……!”Akira感觉到Shiki的手指在后面活动着,如野兽在巡视自己的地盘一样不安分的到处走动,最后停留在了那里。
“……你!……这里是教室!你疯了!?”
“不是我疯了,只是你……要为那时候的眼神付出代价,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说着,Shiki把中指插入了Akira尚干涩的后穴,开始了粗暴的扩张。
“呃……!住手,停下来!”Akira的身体被紧紧压在墙上,无法逃离,挣扎的话又会使反转的左手产生要断裂般的剧痛,右手手指甲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在墙上抠出一道道的划痕,被迫抬高的身体只能用脚尖艰难的维持着自身的重量。
“Shi……ki!啊啊……!”未经润滑的后穴又被迫挤进另一只手指,两只手指在不停的扩张着,划伤着柔软的内壁,Akira无法抑制的叫出声来,但也仅限于从牙缝里露出的呻吟。
“承认吧,Akira……你,已经离不开我了,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关系。”
Shiki宣读着自己的宣言,把Akira一步步逼到了尽头。
“喀拉喀拉”正在这时,教室的门动了几下。Akira停止挣扎,压下一切声音,惊恐的瞥向门口。
“奇怪,怎么给锁上了?”
“去找老师借备用钥匙吧,我的球还在里面咱们要快点。”
两个学生在门口说着,然后脚步声渐渐离远。
“有人来了!快放开我!”Akira这下子真的慌了。
“他们来就让他们看,这样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有不自量力的杂碎了。”Shiki不以为然的说道。
“Shiki……够了……求你……”最后两个字,Akira事后发誓他绝对是没有经过大脑说出的胡话。
“呵……有趣,你会求我?”Shiki笑了一下,然后故意把手指在Akira的后穴里弯曲成角度,刺激着Akira。“大点声,再说一遍。”
“呃!你……你这个家伙……”已经不行了,如果被发现的话……但即使被发现,自己也……
“哼,算了。”Shiki突然把手指抽出,松开了Akira。
Akira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左胳膊已经完全麻木了,眼睛有些模糊,用右手一摸,全都是冷汗。
“把你的书包收好。”Shiki拿起日本刀,敲了敲桌子,书包早已经放在了那里。
“真是一点都不坦率,一如既往的倔强。”Shiki打开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至少,我喜欢。”
最后的一句话,Akira清晰地听到了。
*** *** ***
“唉?门是开着的?没有人在啊。”
“好啦,快点拿了球赶快去上课,我可不想看贝尔古老师发飙的脸。”
第7章:莱茵大补液篇(3)
“……所以在它后面要加一个to,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Akira向蓉司点点头,把课本合上,然后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去参加拉泽尔老师的英语补考。
“Akira,”蓉司叫住Akira,说道“下午的考试你要放轻松,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趁着午休还没结束还可以再来问我。”
“谢谢,不过……”Akira瞄了一眼蓉司身边一直在放出“你打扰到我们夫妻两个亲密的午休时间了”警告视线的哲雄,接着说道。“再来的话我估计真的要被烧出两个窟窿了……”
在解决了莱茵大补液的事件后,Akira终于算是可以安下心来复习英语了,至于帮他补习的同学,则是擅长文科的崎山蓉司。
距离考试还有30分钟的时间,Akira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吃着蛋包饭口味的压缩饼干。
不知道怎么的,当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耳边就会回响起Shiki的声音。
于是心里变得有些纠结。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听到Shiki的最后一句话就好了,至少自己会抛弃一切杂念彻底的讨厌他,现在却无所适从。
一个男人真的能和一个男人产生感情吗?以前若是考虑这种问题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当一个男人压倒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应该是带着不屑与蔑视的意味。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后,他的观念就改变了。蓉司和哲雄,柯诺尔和莱伊……每一对都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只有他……
这时,Akira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翻开机盖,映入眼帘的是好久都没有联系过的Emma的名字。
“喂?”
【Akira?】
“是我。”
【你发给我的邮件我已经看过了,很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来吧。】
“回去?现在?”
【明天你就办理退学手续,你回来后一切都和你以前的生活一样。】
“……”
【明天我们会派人去接你,那么,就这样。】
“……”
手机里传来电话的电子音,Akira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
“……要结束了吗?”
*** *** ***
交了试卷后,拉泽尔突然说道:
“你的答卷看起来不错,不过人却很憔悴。”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的考试了。”Akira小声说道。
周围参加补考的学生有的因为再次没考好而痛苦不已,有的则是如释重负般兴奋的谈论着放学后的计划,拉泽尔看了一圈后,又说道:
“人们的感情无非就四种,喜、怒、哀、乐,而你,我却看不出来。”
“……”
Akira收拾好书包,离开了教室。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Akira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把那个家伙揪了出来。
“A……Akira……”Keisuke一脸惊恐的样子,
“你这几天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
“那个……因为……我对Akira,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所以……”Keisuke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我不记得你有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Akira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次的事件能让Keisuke改变一些,但是看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Keisuke。不要总认为所有的错误都在自己,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我向你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Akira……”
“不过现在,明天吧,我就会离开这个学校。”
“啊!?为什么……”
“大概是转学吧 ……你以后一个人要努力坚持下去,不要再被莱茵之类的虚幻的东西所迷惑。”
“……Akira!求求你不要转学好吗!我……!”
Keisuke瞪大了双眼,咬着牙像是想要吼出什么似的,但却又在一半时给咽了回去。无处宣泄的他似乎都要把眼泪给挤出来。
“喂,Keisuke,坚强点。”Akira微笑了一下,“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那……Akira你要转去哪个学校?”
“……还不知道。”
“确定下来的话,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
对于Akira而言,自己来到这所学校的这段日子中,Keisuke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即使有时候会让人担心他究竟行不行。
*** *** ***
晚上,“祗沙”便利店里仍旧是灯火通明。
便利店一角的座位上,Keisuke正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旁边倒着七零八落的空瓶子。
“Keisuke他没事吧。”柯诺尔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道。
“哼,只会用全脂牛奶消愁的家伙会有什么事?”莱伊拿着扫帚走过去,用另一头戳了戳在一旁“挺尸”的Keisuke。“喂喂,我要打扫了,醒醒!”
“Akira……呜……Akira……不要走……”Keisuke含糊不清的呜咽着。
“Akira怎么了吗?Keisuke。”柯诺尔收拾着空牛奶瓶,问道。
“他……他说他要转学……”
“啊!这么突然?”柯诺尔显得很惊讶。
“一定是我之前让他讨厌了……”
“百分之百不是你的错。”莱伊突然插了一句,他的眼睛看向窗外,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外面的加油器旁边,身着黑色摩托手皮衣的Shiki正在给自己的摩托加油。
“看来你还有心情夜游,Shiki。”莱伊走出店外,随便的和Shiki打了声招呼。
“我还没闲到像你一样穿着围裙在便利店打工。”Shiki面不改色的嘲讽道。
“有闲工夫的倒不如把你家那位追回来啊?还是说你也会跟着一起转学?也好,讨厌的家伙终于少一个了。”
“……你说什么?”Shiki脸色一变,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莱伊。
“怎么,Akira要转学不是你的杰作吗?”
莱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Shiki,有趣,他是第一次见到Shiki这种表情。
“哼,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流言。”Shiki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他哪里也去不了。”
说完,Shiki就跨上自己的摩托,带上头盔,发动车子。
“有空关心别人,倒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那位。”
Shiki盖上前挡风,驾着摩托消失在了夜色里。
莱伊还是一脸“我最不爽你了”的表情走回便利店,然后他就看到阿萨托扭捏的站在柯诺尔面前。
“柯诺尔,今天……能和我一起回去吗?我今天晚上……作业……”
“没关系阿萨托,如果是作业的话我想我可以……”
“柯诺尔你这只笨猫!”
*** *** ***
“太可惜了,我们学校还是希望能留住您这么一位美丽……啊,不,是优秀的同学。”阿尔比特罗用手帕在自己的面具两边沾了沾,就好象看着自己女儿要嫁人一样神伤着。
“呃……校长请把我的学籍表给我吧。”
“Akira同学,如果感到对外界不适,我们随时欢迎您回来,其实我的孩子很喜欢你的。”
“您的孩子?”
“啊,就是他,我的可爱的完美的‘狗’。”阿尔比特罗呼唤了一声,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学院制服的银发少年,只是……他的双眼被黑色的眼罩给封上了。“我一直都期待着您和他成为一对……啊不,是成为好朋友。”
‘狗’凑到Akira脸庞,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校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就此告辞了!”Akira感到浑身发毛,迅速离开了校长室。
Akira来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学在那里等着向他告别了。
“Akira!我听Keisuke说你突然要转学了,找到了新学校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柯诺尔对Akira说道。
“有空的话,记得就和我们联系。”蓉司也在一旁补充道。
“最后再来一张照片!”Rin赶紧拿出相机,抓拍了一张三个人的合影。“这张将来可以卖高价!”
“卖高价……谁会买啊。”Akira打趣道。
“谁?Keisuke就……”Rin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闭上嘴把说了一半的话给吞了回去。
“……Keisuke。”Akira没有看到Keisuke,于是她说道。“Rin,麻烦你告诉Keisuke一声,如果他以后还是那么优柔寡断我一定会把他揍一顿!”
“好,好,我敢说这句话绝对能让那个小子好受的了!”
“那么,各位,再见。”
Akira挥手向大家告别,然后走向校门外Emma派来接他的轿车。
关上车门后,Akira又看了看窗外,远处的一个角落里,Keisuke正在向这边注视着,原来他还是来了。
倒是那个霸道的Shiki没有出现。
果然自己只是在自我苦恼,从他嘴里出来的话,自己居然真的会有那么一点点相信,简直是太可笑了。
到头来对方也只是为了寻求一时的刺激才缠上自己的吧,现在却只有自己有那么点认真。
谁认真……就是彻底的输了……
“开车吧。”
“去哪里?”
“不是Emma让你来的吗?当然是……!?”
等等,刚才的声音是……!?
“……Shiki!?”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由我来决定了——去我家。”
“喂!你别开玩笑!我要下去!”Akira赶紧去拉车门,Shiki却比他抢先一步把车门全部锁上,并把油门踩到底,驾车飞驰而去。
刚刚轿车所挡住的地方,一个被打晕的司机倒在地上。
“果然是那个家伙的风格。”莱伊难得露出了赞赏的笑。
*** *** ***
“Shi……Shiki!住手……!会有人……!”
“那又怎样?有胆量逃跑就没有胆量做吗?”
“什么逃跑!又不是我想要……!”
“哼……把你这张狡辩的嘴巴封起来好了,我会好好的折磨你,直到你放弃那种愚蠢反抗。我要让你记住,离开,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放、放开,你、你要干什么,把那种东西拿开!别过来!!”
*** *** ***
第二天。
“Akira早上好!”
“早上好……”
“Akira回来啦?”
“谁上次说你要转学的,净瞎胡说!”
“就是,你看Akira他除了眼圈黑点脸色惨点,还不是咱们的咎狗高中的优秀一员嘛!”
Akira有气无力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手隔着衣料偷偷捂着腹部上那颗突起的金属脐环,感叹道:这回,他是彻底栽在Shiki的手上了!
人们都说,幸与不幸就像是组成一条绳子的两根细绳,总是在不停的轮回,你不一定碰上哪根,但是下一根一定是和之前相反的。
这就是所谓的幸与不幸,反正你这次倒霉了下次你就走运了。
不过这话要是跟Akira说他一定会回给你一个白眼,被周围黑眼圈衬得越发白的瘆人的白眼。
一切更倒霉的源头要从那天说起。
“Akira同学?请进,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兼班主任,我叫上屋武彦,以后还请多关照。”
“你是新来的老师?”
“我之前是驹波高中的老师,在学院合并之后教师资源也三校共享了。”上屋推了推他的眼镜,微笑着说道。
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师,除了他那头明显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白发以外。
“是这样的,这次让你来的目的呢,是想跟你谈谈心,来,坐、坐。”上屋拉开一旁的办公椅让Akira坐下。“你看,你是上个学期转过来的学生吧?对这边的学习节奏已经适应了吗?”
“嗯,还行吧。”
“‘还行’这个回答可不是让人那么放心的,果然还是在学业上有困难吧,没关心,跟老师交流一下。”
“……”Akira看着面前这位上屋老师一脸笑咪咪的样子就觉得不自在,虽然没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坦白,但还是回想了一下这半年以来的生活。之前自己之所以会转入这个学校全都是因为那个叫Emma的女人,自称是什么教育局的人,把当时差点进少管所的自己给保释了出来,代价是到咎狗学院做卧底,暗中调查莱茵大补液的制造源头,说什么这种喝了就变聪明的大补液会使学生们无法享受教育公平的权利从而使高考失去公平公正的意义所以必须要制止它的流通。
看似公平的交易,听起来光荣的任务,Akira却怎么也不觉得拣了个便宜,因为自己根本就是被诬陷进的少管所!而且进了这个咎狗高中之后日子就从没安生过!不但要忙学业,要调查莱茵大补液,天天还得和那个跟踪狂加虐待狂Shiki打游击!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Akira同学?”
“嗯?啊,学业上没什么困难的。”困难的在于生活上。
“但是我看得出来Akira同学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上次的考试有一科你缺考了吧?是英语?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而导致对考试有了畏惧心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像草莓一样外表光鲜内在软弱,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在未来,你要像冻坏了的草莓一样外表虽然不起眼但是内在却保持着一颗坚硬的心!”
“冻草莓……?”完全听不懂上屋老师在讲什么。
“总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下周你就要补考了吧,好好加油。对了,为了帮助你补考顺利过关,我帮你找个同学来帮你做辅导吧?”上屋微笑着说道。
“辅导?不需要吧……”Akira愣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以你的实力不会太差,但是因为是补考所以要求会更严格,对你来说也许就是个挑战。所以我建议你接受辅导比较好。”
“这……”
“而且你想想,难道要在新学期的开始就要给你的新英语老师拉泽尔一个坏印象吗?不好吧,那个老师可是以易怒而出名呢。”
“……没感觉啊。”Akira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因为没上过几节他的课所以没察觉到吧。
“还有,我已经和你的监护人联系过了,Emma夫人也很同意这个提议。”
“呃!”Emma夫人!?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监护人!?还夫人……!?Akira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么,就这样定了,我这就去替你去联系一个学习优异的同学给你做辅导,从明天开始晚上六点上门服务,不错吧。”
Akira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之后又转成了焦虑,接下来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卧底行动被发现了所以学校假借安排家教的名义,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但如果是Emma都同意,是不是证明说那个“眼线”其实跟自己一样也是卧底?
带着混乱的思绪,Akira走进了教室。
“啊?Akira你来的正好。”Rin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把Akira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那个,Keisuke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整个人都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问题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过Akira现在最头痛的不是邻桌的那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轻蔑的解决掉一个又一个练习题的Keisuke,而是自己的辅导和补考。
下一秒钟,突然抬头的Keisuke一下子就抓住了Akira的视线,咧嘴一笑,很瘆人。Akira感觉背后一阵阴冷,以前那个人畜无害的Keisuke,没想到努力学习的表情居然如此吓人。
好在这时上课铃响了,Akira得救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他感觉那个危险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 *** ***
放学后Akira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公寓离学校不远,Akira的房间是在顶楼的五层,不大却很安静,他觉得安排的这个住处是Emma所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唉……英语……”Akira拿出课本,胡乱翻看着。
为什么一定要学英语呢?就好像理工科的学生为什么要学政治,文科的学生为什么要学高数一样,会把自己的语言说好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折磨自己再去学一门鸟语?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Akira走到玄关处问了声“谁?”并且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见猫眼外那个变了形的黑眼圈和异常大的嘴,还有隔着门板传来的那个瘆人的声音“A~ki~ra~”。
“咔嚓咔嚓”Akira想都没想就把门上的锁全锁上了。
“喂,开门。”门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
“你来干什么。”Akira背靠着门问道。
“废话,当然是来给公主殿下辅~导~英~语~”
“这里没有什么公主。”Akira冷静的回答着。
“哈?没有公主王子也行,管他是什么,快开门!”Keisuke低声命令道。
“……不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Akira拒绝开门。
“怎么,你害怕了吗?害怕我这个比你考得分数高的人?或者是……你在自卑?啊哈哈,真是难得啊,Akira。”Keisuke嘲讽道。
“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请你回去,而且辅导是从明天开始你没必要今天来。”
“……哼。”
Akira听到Keisuke离开的脚步声,松了口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害怕?有一点。自卑?也有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被动……归根到底是Keisuke来的时间不对吧。
“哗啦!”一声,面向楼道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怎么……?”
“所以说……”Keisuke踹开窗沿剩余的玻璃,钻了进来。“……Akira那种退缩的模样,真是想见一见啊!”
“Keisuke……!喂,放开我!”Akira被Keisuke用胳膊揽住脖子,连拉带拖进到了自己的卧室并被扔到了床上。
“啪”Akira的脸痛苦的扭到一边,脸颊上感到火辣辣的疼。Keisuke,那个平时胆小到连根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的Keisuke居然会扇了自己一巴掌。
“Akira痛苦的表情不错啊……如果乖乖就范的话可是看不到了呐。”Keisuke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压制着Akira。
“……Keisuke,你冷静一下。”Akira认真的注视着Keisuke。“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不像是以前的你……”
“当然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只会吊车尾的Keisuke,现在的Keisuke啊,有这~么优秀的成绩,应该说是学院的‘明日之星’吧。怎么,嫉妒了?眼红了?话说回来,这个成绩本来应该是你Akira得到的吧。分明是你想借用莱茵大补液的力量来取得高分!”
“……莱茵大补液?”
“以前口口声声说着讨厌那种东西,现在却为了一门小小的英语偷偷的使用它,你还真是个伪君子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Akira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要用那种东西,自己能的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作弊什么的根本没有去考虑的必要。看Keisuke最近的表现,肯定是用了莱茵大补液。“你是不是用了那种东西?那是作弊你知道不知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赏你!得了高分就在我面前炫耀,想让我觉得比不上你,抬不起头,一辈子只得跟着你的后面打转是不是!”说着,Keisuke的一只手狠狠地挤压着Akira左侧的肋骨,一种骨肉被拉扯所产生的特别的痛感袭来,Akira拼了命的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
“……呃!……不是……”Akira否认到。
“那是什么……说……!”
随着Keisuke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Akira疼的额上流下了冷汗。
Keisuke是在逼迫自己面对自己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之前自己有种错觉,他这个人只能是一辈子当跟班的命,学习不行,体育差劲,傻天真,滥好人……性格软弱到让人发火,但尽管如此却是个不错的朋友,正因为是朋友才会指出他的缺点,偶尔批评他几句,在Keisuke的“我知道了”这样的答复之后也没见什么效果。
难道这一次是把长期以来积累的效果一次性全爆发出来了吗?
没办法,这个时候如果说谎,不知道会被怎么样更残酷的对待,现在只能说实话了。
“就算你的成绩比我好……你的体育差劲,傻天真滥好人的性格也会让你抬不起头的……!”
这个应该算是大实话吧,但是……真话伤人啊。
“……呵、呵呵……”Keisuke突然笑起来“原来Akira你还是看不起我啊?究竟我是不是体育差劲傻天真滥好人,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Akira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犯了一个大错,Keisuke的眼睛都开始像狼一样放绿光了,他开始撕扯Akira的衬衣并俯身咬住他的脖颈磨蹭着,本能的反抗着疯狂的Keisuke却被他异常大的力道压制。Akira很清楚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当然是——强暴。
“哗啦!”一声,又一扇玻璃被踢碎,顺势一个身影潇洒的着地。
Akira顿时僵化了……黑发,眼镜,白衣,日本刀……
为什么Shiki会来!?
“从今天起,你的英语家教……是我。”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妄自大的家伙啊?就凭你?还想当Akira的英语家教?别开玩笑了!”Keisuke不屑的说着。
“哼,像你这种只会从窗子里爬进来的家伙没资格说我。”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大褂又像医生又像老师的Shiki冷静的回击道。
“你不也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看清楚了,本大爷可是踢破窗户顺势飞跃进来的,和你这种只会像老头子一样翻窗子的杂碎有着天壤之别。”Shiki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一副高傲的姿态。
“什么?你这个家伙……那种程度!只要我想做也能做到!”Keisuke恼怒的冲Shiki吼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Akira忍无可忍,大喊一句“为什么你们一副踢破了窗户还有理的样子!还把这种不光彩的事当做炫耀的资本跟小孩子一样拌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家教!总之都给我出去!”
“……”
两个人同时扭过头来看着Akira。
“主动邀请别人来却又赶人走吗?Akira……”Keisuke压低了声音。
“真是不诚实啊……”Shiki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Akira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就算我请家教,也只请了一个吧?”Akira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故意转移了话题。麻烦的家伙只要有一个就够了,一下来两个谁受得了?“别告诉我上屋老师叫你们两个同时来做家教。”
Shiki和Keisuke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互相看了看对方,当然眼神是谁也看不起谁的样子。
看这个样子,大概是这两个家伙被同时拜托,或者根本就是同时没被拜托擅自跑来的吧。Akira觉得很头痛,他们两个是来给自己添乱的,一定是。
“英语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尤其是在三年级的面前。”Shiki突然开口说道。
“啊咧?与其把Akira交给某个万年留级的三年级,还不如交给我这个同年级的优秀生啊。”Keisuke一边讽刺Shiki一边不忘抬高自己的身价。
“嘁……像暴发户一样的杂碎,以为用了那个莱茵大补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那种虚假的智慧只不过是假象而已,愿意把高考和前途交到它手上的家伙才真是愚蠢之极。”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用了莱茵大补液?难道是你给Keisuke那种东西的?”Akira听到Shiki的话后下意识的问道,因为莱茵大补液并不是明码标价就能得到的,以Keisuke以前的人际关系和性格来看他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的。
“症状都这么明显了难道还看不出来?”Shiki瞥了Akira一眼。“我会有那种东西给这个家伙?可笑……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Akira?”
Shiki最讨厌的就是莱茵大补液,一旦有学生使用了它并被发现,这个学生就倒霉了,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上都会被Shiki借学生会会长的名号打压,申请奖学金?学生会审核不通过。申请交换生机会?学生会审核不通过。申请参加比赛的机会?学生会审核还是不通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学生私下使用,因为他们不是为了高中生活而考高分,是为了高考。高考,Shiki你总管不上了吧。
“的确……”
“喂喂,Akira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你已经被他给调教过了?”Keisuke不高兴的说道。
“胡说!我才没有!”Akira脸一红,赶紧辩解。
“正是这样,”Shiki还不忘补充一句。“Akira早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所以识相的话就快点滚。”
“你还真是淫乱啊……”Keisuke明显被激怒了。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们有在听我说什么吗!我不属于任何人,我……”
“听到了吗?Akira说他可不承认你。想要做Akira的家教就要拿出点实力来。”
“哼,即然这样,那我就让Akira的身体来告诉你什么叫现实。Akira,过来!”Shiki示意他坐到桌前的座位上。
“呃……”
面对不可理喻的二人和这种强硬的态度,Akira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从这种局面下逃脱,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于是他很不情愿的坐到椅子上。
“那我们来上课,先来看看你的英语有哪些不足。”Shiki拿出Akira的英语课本,随便翻出一篇文章摆在他的面前。“把这篇文章念一遍。”
“……”Akira低着头小声念了一遍。
“Akira你大点声啊,刚才不是叫得很大声嘛,现在怎么一副受委屈的样子。”Keisuke站在与Shiki相对的位置上看着Akira。
“……”没办法,Akira又念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大了些,不过还是没有放开。至于理由,只要听过一遍的人都知道,他的发音很不标准……所以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念。
“Akira你是音痴吗?”Shiki听完后冷不丁的丢下这颗伤人自尊的重磅炸弹。
“没有语调啊,完~全是一个声调,也难怪Akira你平时对人总是冷冰冰的,看起来毫无感情。”Keisuke冷笑着。
“……总之,补考又不考口语,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吧。”Akira觉得很丢人,但又服输的辩解。
“不行,身为英语家教连口语都没办法调教好怎么行。”Shiki说着,伸出手一把钳住Akira的下巴,迫使他扭过头来正对着自己。“跟我念‘I unconditionally subordinate my will to that of my master’”
“I……不对,有这句话吗!?”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Akira生气的反问道。
“你只要重复就行了,快点。”Shiki紧紧盯着Akira的双眼,强行把命令灌输到他的脑中。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喂,你这个家伙,没看到Akira根本不吃你那一套吗?你,可真是失格啊。”Keisuke嘲讽道。
“哼,疯狗现在一边好好看着,现在还轮不上你。”Shiki不死心的再次命令道:“快点跟我念,否则……”
“……”看见Shiki推出日本刀的一截,银白的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脖子,Akira咬咬牙,回瞪了Shiki一眼,重复道:“I unconditionally subordinate my will to that……that……”
“……of my master”Shiki提醒到。
“……to that of my master,好了,可以放开了吧?”Akira推开Shiki的刀,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但没想到下巴却被掐得更疼。
“发音还是不准,看来口型有很大的问题。你就不会把嘴张大点吗?”
“……张那么大干什么?”看着Shiki嘴角上扬笑得很阴险,Akira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废话,当然是要kiss。”
“Akira是我的你这个混蛋!!!”
当Shiki边说边把嘴唇靠近Akira的嘴唇的时候,一旁的Keisuke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瞬间蜕变成燃烧着嫉妒之火的疯犬,一拳挥向Shiki。好在Shiki反应迅速放开Akira及时闪过那一拳,但是这不代表Shiki的脑后也长了眼,在他向后退的过程中脑袋不偏不斜“碰”的撞上了一旁实木书柜的边框。
“嘁……你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攻击吗?”
“Shiki,喂,Shiki你流鼻血了……”Akira难以置信的看见Shiki居然流鼻血了!一定是刚才脑袋被撞击的后果。
“……能让本大爷流血,你也算是第一个……”Shiki仍然镇定自若的说道。
【是自己撞出鼻血的第一人吧!】
Akira心里嘀咕着,拿起桌上的纸巾抽递过去:“你还是擦擦吧。”
Shiki依旧表现得很淡定,即便是拿着面纸走向洗手间去擦鼻血的动作也是一副王者姿态。
“Akira,现在该我了吧。”Keisuke凑上前。“要我说问题在于你不敢大声的说出英语。为什么呢?”
“没什么为什么……”
“Akira的话,我最了解了。你啊,放不下架子,明明骨子里是那么的放荡却要装出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对不对?”
“Keisuke——”Akira忍住想要把Keisuke一拳揍回老家的冲动,说道“这跟英语没有一点关系!”
“有关系,为了能让你敢于大声的说英语,首先要让你大声的呻吟这种两全其美的联系方法不错吧。”
“什么两全其美,根本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喂喂!放开!别胡闹了!Keisuke!”
面对着Keisuke两眼绿光貌似饿狼要扑上来的动作,Akira躲闪不及被压倒在地上,用胳膊抵挡着Keisuke比自己高那么几厘米重那么几公斤的身体,但显然吃了药的Keisuke要比Akira的力气大太多了,他扣住Akira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向地板上按压下去,然后骑在Akira的腰上压制住他的下半身。很快Akira就被Keisuke以双手投降姿势压倒在地板上。
“……可恶……放开我!”Akira喊道。
“啊哈哈~先省点力气,后面有你叫的,记住,要大声的叫!”Keiuskue阴笑着说道。
“哗啦!”
已经是第三扇窗户了,之前满地的玻璃渣闪闪发亮,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猫咪~我来给你补习英语了~!”风纪委员Gunji的“恐怖”声音传来,Akira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小猫咪在和狗狗交配?哈哈哈哈~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Gunji还是一如既往的痞子模样,张扬的金发下掩盖不住名为疯狂的眼神。
“切……碍事的混蛋……”Keisuke松开Akira,站起来毫不退让的对峙着Gunji。
“没你的份儿,滚开。”
“啊哈!童贞的小狗能做些什么?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啊?”
“嘁……原来疯狗也是会分裂增殖的啊。”从洗手间擦完鼻血走出出来的Shiki看到Keisuke和Gunji对峙的场面不屑的说了一句。
*** *** ***
夜幕下,刚刚逃离自己所住的那栋大楼的Akira,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只见几个人影晃过,白光闪过,然后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和Gunji和Keisuke嚣张的叫声。
今天晚上该怎么过?不能回去了,随便找个地方露宿也比回家强!
初秋的夜晚有些冷,Akira拉好外套的拉链,一边走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一辆电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车站上,车门打开,没几个乘客下车,所以那个身影显得额外的醒目。
“蓉司?”Akira看到穿着自己学院制服的蓉司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嗯?Akira。”蓉司看到路灯下的Akira时有些意外,他摘下自己的MP3耳机,走上前去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家里……有点麻烦……”
“出什么事了吗?”
“算是很大的事。你……这么晚了是去打工了?”
“我刚从打工那里回来。”
蓉司是个细心的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他看见Akira的脸色很不好,脸颊上还有红色的印记,应该是被人打的。
“那个,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我家。“
Akira犹豫了一下,从小到大好像还没有人主动邀请自己到别人家去,而且自己的戒备心很强也不会接受这样的邀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加上对方是蓉司,Akira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
当Akira来到蓉司家里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好冷清。
看起来应该是可以住一家人的公寓里只有少部分被使用,家具也是简单的可以。
“你一个人住?”
“是啊,姐姐结婚前我们是一起住,后来她搬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去给你倒杯茶。”蓉司去厨房沏茶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一个很大的水族箱里水流动的声音,里面的鱼都是很漂亮的小型热带鱼,Akira突然觉得蓉司和这些热带鱼放一起不会有丝毫的不和谐感。
一旁的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教科书和文具,在一旁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一个长得和蓉司很像的女人和蓉司站在一起,应该是所说的姐姐吧。这个相框旁边还有几个颜色相对比较鲜亮的相框,感觉像是后放上去的,和周围的冷色系有些不搭。
“请用茶。”蓉司把茶水递给Akira。
“照片上是你的同学?” Akira忍不住问道。
“啊,那张啊,是校院祭的时候和同学拍的。”
“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Akira看着另一个单独放在一旁的相框,里面是蓉司和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男人的照片。
“他是城沼哲雄……我的朋友。”蓉司微笑着回答,Akira想起这个男人经常伴随在蓉司的左右,看到蓉司的微笑中透露着一丝丝的幸福感,Akira觉得这个城沼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这种淡淡的幸福感,甚至让Akira都有些小小的嫉妒。
“对了,Akira,你是发生什么事了?”
“唉……还不是因为……”
第6章:莱茵大补液篇(2)
Akira从蓉司家里出来已经是早上6点,昨天晚上在解释清楚离家的理由后,蓉司主动提出要留他在家住一晚上,因为家里还空着以前姐姐住过的房间。Akira虽然感觉很过意不去,但一想到那三个煞星还在自己家里面,也就住下了。第二天早晨,Akira本想直接去上学,可是书包什么的还在家里,于是他决定先回去一趟。
从蓉司家到自己家短短十几分钟的路上,Akira不停地在脑内想着自己回去后会碰见什么状况。
当然最好的状况就是他们三个人都腻了就回去了,这么说来以这几个人的性格都不会锁门的吧?那么大门敞开着玻璃碎着会招来贼也说不定。不过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了贼也就来了吧。
最糟糕的状况是……三个人都没走……那自己现在回去不是又自投罗网?不对,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已经快到上学的时间了说什么他们也都该离开了吧。而且这三个家伙就这样相处一晚上……难以想象。
Akira边想着边来到自己的公寓前,抬头看了看,好象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上了楼梯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的房间门口,靠近走廊的玻璃还是破碎的,向里面望去没有人的样子。Akira握住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怎么会锁上?钥匙明明在我这里……”Akira掏出钥匙打开门,疑惑中看到屋内的景象,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器具和一地的碎玻璃渣……他们没把房子拆了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唉……又要收拾了……”Akira有些颓废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他觉得沙发上自己坐的地方有些暖暖的,而周围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Akira用手摸了摸,靠背,坐垫上还有着余温,很明显在刚才有什么人在这里长时间的坐过。
“……会是谁……”是谁在这里一直待到现在?
是Gunji?那家伙完全在考虑范围之外……
Keisuke?有可能,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的他才有这样的耐心吧。
……最后一个……
Shiki……
不不不,怎么会是那个家伙,那个一向自视孤高性格固执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家伙怎么会待到天亮?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
Akira自我催眠似的否认着。
等一下,这不就真的成了昨天晚上蓉司对自己所说的那样……
【我觉得你平时情绪上几乎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总是给人一种很淡然的感觉,但是每当你见到Shiki的时候就变得……】
……情绪高昂。
Akira猛的站起来,抿着嘴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的左右扫来扫去,心脏也在快速的跳动着。
一瞬间,自己感觉不像是自己了,倒像是一个正在陷入思春期的……
他快步走进洗手间,把冷水狠狠的往脸上泼,头脑总算是清醒了些。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像个白痴一样……”他正准备拿书包,结果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该不会是……”Akira又翻了翻柜子里的抽屉,果然,备用钥匙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便条。
晨会后在体育馆后面见。
Shiki
“Shiki你个混蛋……!”
*** *** ***
“叮~~”晨会晨会结束后,大家纷纷回到教室。
“喂喂,你看见阿尔比特罗校长的新发型了吗?他么一个臭美的人居然会剪这么搞笑的发型。”
“听说他是被火不小心燎了头发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怪不得有几天没见到他。”
“今天新来的那个音乐老师好帅,看起来脾气也好~”
“那个有名的作曲家修伊先生居然会咱们学校教课,好幸福哦~”
“听说他是柯诺尔同学的爸爸唉。”
“是吗是吗~怪不得那么可爱~”
学生们轻松自在的讨论着八卦,而Akira的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体育馆……又是那里,只要一去那里就绝对没好事儿。但是上课用的书全都在Shiki手上,不去也得去。
纠结了半天,Akira还是去了。
“怎么还不来?”他焦急的踱来踱去,一会就要上课了。
“沙沙,沙沙”这是传来一阵扫落叶的声音,Akira看到一个勤杂工正在拿着扫帚扫地上的落叶,这个勤杂工他见过,几天前是他给了自己一个盒子,外表看起来像便当盒但里面却有液体的声音。
“颜色……已经染上了颜色,无法改变。”这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嗯?”
“你,已经染上了颜色吗?”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果然这个褐色头发的勤杂工是个怪人。
“粉红色,绮丽的粉红色,你已经染上了,被Shiki他……”
“!?”Akira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会来了,那个家伙,你不用担心。”勤杂工指了指身后的小屋。“你的书包,在我那里,跟我来。”
Akira看见小屋门上写着“值勤室”,勤杂工推开屋门,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Akira左右看了看,也就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家的样子,虽然东西少得可怜。那个人从一旁拿起Akira的书包,递给他。
“……谢谢。”
“……”勤杂工注视了Akira几秒钟,并没有说不客气之类的话,而是用眼神收下了Akira的谢意。
“你……是不是认识Shiki,是他让你把书包给我的?”
“我,认识他,只是他已经不可能再来了,永远的。”
“?”
“上次,你把东西给他了吗?”
“哪个?”
“那个,便当盒。”
“……抱歉,后来我找不到了。”
“……哦,我这边还有。”说着,他打开冰箱门,拿出了几个玻璃器皿,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半打药剂一样的东西。
“……!莱茵大补液!?”这个勤杂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拿起一个玻璃烧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微微低下头,张开嘴。
“呕……”
只见一堆像是胃液的粘稠物体被他一点一点吐进了烧杯里,吐完后他抹了抹嘴,然后拿起一瓶水,看着刻度往刚刚吐出来的液体中倒去,用玻璃棒搅拌匀,用注射器抽出一部分分别放进盒子里的药剂瓶里。
“最近产量不高,我就先帮着稀释了,至少瓶数凑够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最后再贴上了莱茵大补液的标签,一打纯正莱茵大补液就新鲜出炉了。
“……”Akira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刚才自己看见的就是自己辛苦调查的,被誉为最高机密的莱茵大补液的制造过程!?
“拿给他吧。”说着,他递过来那个小箱子。
“不用你费心了你个混蛋Nano!!”门被砰地一声踹开,Shiki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你能出来?真是难得……”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以为把我反锁在器材室里我就出不来了!”Shiki拔出日本刀,对准了Nano的喉咙。
“嗯,是。”Nano淡定的肯定道。
“……去死吧!”一刀挥去,Nano轻松躲闪开。
“伊古拉的王啊,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啰嗦!”Shiki再次出击,连续几次迅速准确的打击却不能伤Nano丝毫。
“王……?你是伊古拉游戏的王?”Akira不可思议的看着Shiki。
“随他们喜欢怎么叫……”Shiki瞥了Akira一眼,回答道。
“这么说不是你制造了莱茵大补液,而是这个叫Nano的……”
Shiki的眼神肯定了Akira的想法。
“站住!你这个家伙!”打斗中Nano跑出了屋子,Shiki也跟着追了上去。
Akira本来也想追出去,但是看到地上的莱茵大补液,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件让他极度愤怒还十分反胃的事。
“Keisuke!”
Akira冲进教室的时候,上屋老师正准备上课。“Akira同学,该上课了,请回到……”
“哟,Akira,昨天晚上真是快乐……”
“碰~!”的一拳,Akira把刚说了一半话还在嬉皮笑脸的Keisuke一拳轰上天花板,这下子全班同学都看傻了。
“对不起老师这家伙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保健室。”
“啊,好……好……”看呆了的上屋立刻反应过来,微笑着点头。“其他同学继续上课。”
Akira拽起被打晕的Keisuke,飞速跑到厕所。
“你个家伙给我清醒清醒!”Akira前后摇晃着Keisuke,Keisuke半睁开眼睛嘿嘿笑道。“这么主动热情你还是第一次啊Akira。”
“笨蛋,给我吐!”Akira命令道,把Keisuke拉到马桶前,按住他的头。
“吐什么!?”
“把你喝的莱茵大补液统统给我吐出来!”
“别开玩笑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说吐就吐!?”
“什么珍贵!那玩意儿就是【哔——】!”
“……真的?”
“废话!”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Akira明显发火了,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你今天就必须全给我吐出来!”
“……喂喂,Akira,你是要报昨天的仇吗?”Keisuke即使现在变得再嚣张,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因为Akira的气势实在是压迫的人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咔!”厕所隔间的门锁上。
然后整个楼道的学生都听到了Keisuke的惨叫声……
*** *** ***
“有严重的脱水症状,我给他打了点滴。”源泉一边写着病例一边说道。“还有你,我看你的状态也不佳啊,给你开张病假条怎么样?Akira。”
“……谢谢。”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Akira目光呆滞的坐在医务室的床上。
总算是让Keisuke把东西都吐出来了,结果自己也像被榨干了似的全身无力,还是后来被Yukihito和Touya把自己和Keisuke抬到了医务室。
“你们到底在厕所里干了什么啊。”面对Yukihito这样的疑问,Akira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大概被误解了……算了,反正结果总归是好的。
最后Akira还是请了假,在保健室疲惫的打起了瞌睡。
“Akira……Akira……”
“……”隐隐约约中听到了Keisuke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但是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Akira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睡着。
“Akira……那个……谢谢你……”
最后一声,是在耳边轻轻的响起的。
也就是这轻声的道谢,让Akira真真正正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 *** ***
Akira醒来后发现已经是下午了,之前长期紧张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所以不知不觉中睡了这么长时间。
看看医务室旁边的床铺,被蹂躏的乱糟糟的床上白色的被子揉在一团,但是Keisuke已经不见了。
“哟,Akira你醒了。”这时,源泉走进了医务室。
“大叔你有看见Keisuke吗?就是之前躺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
“他已经走了,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他慌慌张张的从医务室跑出去。”
“这样……”
Akira起身床上外套,准备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你可以再歇会儿啊,不要勉强。”源泉拦住他笑眯眯的说道。
“……真正的病人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这么说嘛,你可以陪陪大叔我啊,说实话有你在我觉得医务室也增色不少……喂喂!我还没说完呢!”
Akira并没有在听源泉的牢骚,迅速离开了医务室。
不知道Keisuke怎么样了。他想回教室去看看Keisuke是否还在,结果在半路上却撞见了英语老师拉泽尔。
“……!”
“……Akira同学。” 拉泽尔用低沉的声音叫道Akira的名字。“已经准备好下周的补考了吗?”
“不……还没有。”他根本就没做任何的准备,即使有,也被某些人给搅乱了
“很好,那么下周见。”
拉泽尔说了一句不明意义的话就走了,Akira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位之前就任于Lamento高中的英语老师,Lamento高中的老师都以性格古怪而出名,听柯诺尔说他们学院的老师中也就算拉泽尔比较正常了,虽然那一头及腰的红发实在是不适合一个老师的身份。
“不过跟弗拉德老师的面具加绿色荧光头发比起来拉泽尔老师已经是很正常了。”柯诺尔曾经这样评价道。“听说他是个特别容易发怒的人,被他批过的学生基本上都体无完肤了,我觉得这只是传闻而已啦,因为上次阿萨托在食堂里不小心把粥撒了他一脸,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但却只是告诫阿萨托‘下次要小心’,然后就去一旁擦脸去了。”
Akira想到柯诺尔的话,突然觉得有时候不叫的犬才是最可怕的……
“Akira。”Akira回头,看见叫住他的Yukihito。“你是要找Keisuke?
“嗯。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刚才在办公室我看到他跟老师请假早退了。”
“唉?这样……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前把他抬到医务室。”
“不用谢我。”Yukihito说道。“倒是你,脸色差得很。”
“我无所谓……”即使脸色再差也……“对了,你和Shiki是不是一个班的?”
“是一个班。”
“那么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Yukihito摇摇头。“他经常翘课,行踪不定的,没人知道他去哪里。”
“……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Akira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呐~放学之后来接我哦,我要去逛街~好的,我等你哦~”
“Shiki?”
Akira愣了一下,一个高个子金头发穿着绿色便装的男生从旁边的门走出,刚刚刚刚那种撒娇似的口吻虽然语气完全不一样,但Akira还是一刹那间觉得他的声音根本就是和Shiki的声音一模一样!
“……还好他是别的学院的。”看见Akira一副疑惑的模样,Yukihito说道。“否则他和Shiki在一起光凭声音就让人抓狂了。”
“我同意。”
离开了三年级的楼层,Akira又在走廊里看见了蓉司,他有些不安的左右张望着,当哲雄出现后他露出了微笑,然后两个人肩并肩向楼梯口走去。
Akira感觉自己的视线不能离开他们两人,却又无法正视他们。那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种让人感到温暖的力量。Akira一直一来都是一个人生活着,自身的性格不会让他感到孤独,而且Keisuke的存在也会减弱这种不好的感觉。现在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一对,强烈的落差感让Akira第一次有了更多的思考。
不过目前为止,自己身边增加的也只是一个孽缘。
“怎么,嫉妒了?”
“!”
Shiki如恶魔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他像是看透了Akira的心思,故意这样说道。
“你……!”
还没来得急转身,他的脖子就被Shiki从身后架上了一把日本刀,未出鞘的刀身顶着Akira的下巴,他甚至能闻到皮革刀鞘特有的味道。
“跟我走。”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就凭这个。”Shiki故意向后一勒,Akira立刻感觉到喉咙处被卡得格外难受。
“呃……你这个家伙。”Akira愤恨的向后瞪了他一眼,Shiki却笑得异常妖冶。他把Akira就这样拽进了身后的教室。
如果是平常,这种公然类似于打架的行为应该会引起学生们的惊呼,但是这次教室里却是安静的可以,因为这节课是体育课,而且贝尔古的体育课大家又都是不敢翘课的,所以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够了……放开我……!”Akira挣脱开,Shiki也没有要继续勒住他的意思,放开他后就把教室里的门给反锁了。
“事到如今还想在抵抗吗?”Shiki说着把一部手机扔到了地上。
“我的手机……”自己的手机一直都放在书包里,但是却连书包带手机一起落入了Shiki的手里。
“哼,里面可有不得了的内容,不是吗,教育局的走狗?”
“……”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金钱?学历?只可惜不管他们嘴上承诺什么,到最后都只会把你像一块废物似的扔掉。你可真是个愚蠢的人。”
“……不关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怎么可能。”Shiki冷笑了一下,用犀利的眼神瞟了一眼Akira。“这帮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打狗也要看主人?Akira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Shiki口中的“狗”指的是Akira自己,“主人”则是……
“谁是你的狗!?”Akira恼羞成怒的回击道。
“才过了几天就没有自觉性了?真是欠调教……!”说着,Shiki把Akira的左胳膊反手压在教室的墙上,并用力向后翻转着Akira无法动弹的胳膊。
Akira被这近乎残忍的动作折磨着,却始终不肯出声,右手勉强支撑出一点点缝隙,但却不能阻止Shiki分毫。
“干脆把你关起来好了,给你打上只属于我的证明。”Shiki把手伸入Akira上衣的下摆里,手指划过Akira结实又有弹性的腹部肌肉。“然后用手铐铐起来,让你一辈子都逃不掉,只能在床上乖乖的等着你的主人我回来……”
温热的气息在Akira的耳边拂过,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印在了Akira的脑海中,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但是冷静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这样倔强下去的理由,如果真的要找,那大概就是希望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别人,更不是Shiki。
“Akira,你坚强却又脆弱,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内心的你,其实是想被人征服的啊。”
“不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那我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呢……嗯?”
Shiki用膝盖分开Akira的两只腿,并且故意向上顶着,Akira厌恶的想要躲开只能抬高自己的身体,却在无意中方便了Shiki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
“哼,那就放弃无所谓的思考吧,用你的身体来感受什么是主人与所有物之间的关系!”Shiki的右手解开他的裤子,顺势探入到他的后面,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摩挲着。
“……出去!你这个混蛋……!”Akira感觉到Shiki的手指在后面活动着,如野兽在巡视自己的地盘一样不安分的到处走动,最后停留在了那里。
“……你!……这里是教室!你疯了!?”
“不是我疯了,只是你……要为那时候的眼神付出代价,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说着,Shiki把中指插入了Akira尚干涩的后穴,开始了粗暴的扩张。
“呃……!住手,停下来!”Akira的身体被紧紧压在墙上,无法逃离,挣扎的话又会使反转的左手产生要断裂般的剧痛,右手手指甲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在墙上抠出一道道的划痕,被迫抬高的身体只能用脚尖艰难的维持着自身的重量。
“Shi……ki!啊啊……!”未经润滑的后穴又被迫挤进另一只手指,两只手指在不停的扩张着,划伤着柔软的内壁,Akira无法抑制的叫出声来,但也仅限于从牙缝里露出的呻吟。
“承认吧,Akira……你,已经离不开我了,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关系。”
Shiki宣读着自己的宣言,把Akira一步步逼到了尽头。
“喀拉喀拉”正在这时,教室的门动了几下。Akira停止挣扎,压下一切声音,惊恐的瞥向门口。
“奇怪,怎么给锁上了?”
“去找老师借备用钥匙吧,我的球还在里面咱们要快点。”
两个学生在门口说着,然后脚步声渐渐离远。
“有人来了!快放开我!”Akira这下子真的慌了。
“他们来就让他们看,这样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有不自量力的杂碎了。”Shiki不以为然的说道。
“Shiki……够了……求你……”最后两个字,Akira事后发誓他绝对是没有经过大脑说出的胡话。
“呵……有趣,你会求我?”Shiki笑了一下,然后故意把手指在Akira的后穴里弯曲成角度,刺激着Akira。“大点声,再说一遍。”
“呃!你……你这个家伙……”已经不行了,如果被发现的话……但即使被发现,自己也……
“哼,算了。”Shiki突然把手指抽出,松开了Akira。
Akira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左胳膊已经完全麻木了,眼睛有些模糊,用右手一摸,全都是冷汗。
“把你的书包收好。”Shiki拿起日本刀,敲了敲桌子,书包早已经放在了那里。
“真是一点都不坦率,一如既往的倔强。”Shiki打开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至少,我喜欢。”
最后的一句话,Akira清晰地听到了。
*** *** ***
“唉?门是开着的?没有人在啊。”
“好啦,快点拿了球赶快去上课,我可不想看贝尔古老师发飙的脸。”
第7章:莱茵大补液篇(3)
“……所以在它后面要加一个to,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Akira向蓉司点点头,把课本合上,然后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去参加拉泽尔老师的英语补考。
“Akira,”蓉司叫住Akira,说道“下午的考试你要放轻松,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趁着午休还没结束还可以再来问我。”
“谢谢,不过……”Akira瞄了一眼蓉司身边一直在放出“你打扰到我们夫妻两个亲密的午休时间了”警告视线的哲雄,接着说道。“再来的话我估计真的要被烧出两个窟窿了……”
在解决了莱茵大补液的事件后,Akira终于算是可以安下心来复习英语了,至于帮他补习的同学,则是擅长文科的崎山蓉司。
距离考试还有30分钟的时间,Akira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吃着蛋包饭口味的压缩饼干。
不知道怎么的,当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耳边就会回响起Shiki的声音。
于是心里变得有些纠结。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听到Shiki的最后一句话就好了,至少自己会抛弃一切杂念彻底的讨厌他,现在却无所适从。
一个男人真的能和一个男人产生感情吗?以前若是考虑这种问题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当一个男人压倒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应该是带着不屑与蔑视的意味。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后,他的观念就改变了。蓉司和哲雄,柯诺尔和莱伊……每一对都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只有他……
这时,Akira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翻开机盖,映入眼帘的是好久都没有联系过的Emma的名字。
“喂?”
【Akira?】
“是我。”
【你发给我的邮件我已经看过了,很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来吧。】
“回去?现在?”
【明天你就办理退学手续,你回来后一切都和你以前的生活一样。】
“……”
【明天我们会派人去接你,那么,就这样。】
“……”
手机里传来电话的电子音,Akira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
“……要结束了吗?”
*** *** ***
交了试卷后,拉泽尔突然说道:
“你的答卷看起来不错,不过人却很憔悴。”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的考试了。”Akira小声说道。
周围参加补考的学生有的因为再次没考好而痛苦不已,有的则是如释重负般兴奋的谈论着放学后的计划,拉泽尔看了一圈后,又说道:
“人们的感情无非就四种,喜、怒、哀、乐,而你,我却看不出来。”
“……”
Akira收拾好书包,离开了教室。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Akira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把那个家伙揪了出来。
“A……Akira……”Keisuke一脸惊恐的样子,
“你这几天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
“那个……因为……我对Akira,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所以……”Keisuke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我不记得你有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Akira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次的事件能让Keisuke改变一些,但是看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Keisuke。不要总认为所有的错误都在自己,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我向你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Akira……”
“不过现在,明天吧,我就会离开这个学校。”
“啊!?为什么……”
“大概是转学吧 ……你以后一个人要努力坚持下去,不要再被莱茵之类的虚幻的东西所迷惑。”
“……Akira!求求你不要转学好吗!我……!”
Keisuke瞪大了双眼,咬着牙像是想要吼出什么似的,但却又在一半时给咽了回去。无处宣泄的他似乎都要把眼泪给挤出来。
“喂,Keisuke,坚强点。”Akira微笑了一下,“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那……Akira你要转去哪个学校?”
“……还不知道。”
“确定下来的话,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
对于Akira而言,自己来到这所学校的这段日子中,Keisuke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即使有时候会让人担心他究竟行不行。
*** *** ***
晚上,“祗沙”便利店里仍旧是灯火通明。
便利店一角的座位上,Keisuke正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旁边倒着七零八落的空瓶子。
“Keisuke他没事吧。”柯诺尔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道。
“哼,只会用全脂牛奶消愁的家伙会有什么事?”莱伊拿着扫帚走过去,用另一头戳了戳在一旁“挺尸”的Keisuke。“喂喂,我要打扫了,醒醒!”
“Akira……呜……Akira……不要走……”Keisuke含糊不清的呜咽着。
“Akira怎么了吗?Keisuke。”柯诺尔收拾着空牛奶瓶,问道。
“他……他说他要转学……”
“啊!这么突然?”柯诺尔显得很惊讶。
“一定是我之前让他讨厌了……”
“百分之百不是你的错。”莱伊突然插了一句,他的眼睛看向窗外,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外面的加油器旁边,身着黑色摩托手皮衣的Shiki正在给自己的摩托加油。
“看来你还有心情夜游,Shiki。”莱伊走出店外,随便的和Shiki打了声招呼。
“我还没闲到像你一样穿着围裙在便利店打工。”Shiki面不改色的嘲讽道。
“有闲工夫的倒不如把你家那位追回来啊?还是说你也会跟着一起转学?也好,讨厌的家伙终于少一个了。”
“……你说什么?”Shiki脸色一变,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莱伊。
“怎么,Akira要转学不是你的杰作吗?”
莱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Shiki,有趣,他是第一次见到Shiki这种表情。
“哼,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流言。”Shiki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他哪里也去不了。”
说完,Shiki就跨上自己的摩托,带上头盔,发动车子。
“有空关心别人,倒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那位。”
Shiki盖上前挡风,驾着摩托消失在了夜色里。
莱伊还是一脸“我最不爽你了”的表情走回便利店,然后他就看到阿萨托扭捏的站在柯诺尔面前。
“柯诺尔,今天……能和我一起回去吗?我今天晚上……作业……”
“没关系阿萨托,如果是作业的话我想我可以……”
“柯诺尔你这只笨猫!”
*** *** ***
“太可惜了,我们学校还是希望能留住您这么一位美丽……啊,不,是优秀的同学。”阿尔比特罗用手帕在自己的面具两边沾了沾,就好象看着自己女儿要嫁人一样神伤着。
“呃……校长请把我的学籍表给我吧。”
“Akira同学,如果感到对外界不适,我们随时欢迎您回来,其实我的孩子很喜欢你的。”
“您的孩子?”
“啊,就是他,我的可爱的完美的‘狗’。”阿尔比特罗呼唤了一声,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学院制服的银发少年,只是……他的双眼被黑色的眼罩给封上了。“我一直都期待着您和他成为一对……啊不,是成为好朋友。”
‘狗’凑到Akira脸庞,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校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就此告辞了!”Akira感到浑身发毛,迅速离开了校长室。
Akira来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学在那里等着向他告别了。
“Akira!我听Keisuke说你突然要转学了,找到了新学校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柯诺尔对Akira说道。
“有空的话,记得就和我们联系。”蓉司也在一旁补充道。
“最后再来一张照片!”Rin赶紧拿出相机,抓拍了一张三个人的合影。“这张将来可以卖高价!”
“卖高价……谁会买啊。”Akira打趣道。
“谁?Keisuke就……”Rin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闭上嘴把说了一半的话给吞了回去。
“……Keisuke。”Akira没有看到Keisuke,于是她说道。“Rin,麻烦你告诉Keisuke一声,如果他以后还是那么优柔寡断我一定会把他揍一顿!”
“好,好,我敢说这句话绝对能让那个小子好受的了!”
“那么,各位,再见。”
Akira挥手向大家告别,然后走向校门外Emma派来接他的轿车。
关上车门后,Akira又看了看窗外,远处的一个角落里,Keisuke正在向这边注视着,原来他还是来了。
倒是那个霸道的Shiki没有出现。
果然自己只是在自我苦恼,从他嘴里出来的话,自己居然真的会有那么一点点相信,简直是太可笑了。
到头来对方也只是为了寻求一时的刺激才缠上自己的吧,现在却只有自己有那么点认真。
谁认真……就是彻底的输了……
“开车吧。”
“去哪里?”
“不是Emma让你来的吗?当然是……!?”
等等,刚才的声音是……!?
“……Shiki!?”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由我来决定了——去我家。”
“喂!你别开玩笑!我要下去!”Akira赶紧去拉车门,Shiki却比他抢先一步把车门全部锁上,并把油门踩到底,驾车飞驰而去。
刚刚轿车所挡住的地方,一个被打晕的司机倒在地上。
“果然是那个家伙的风格。”莱伊难得露出了赞赏的笑。
*** *** ***
“Shi……Shiki!住手……!会有人……!”
“那又怎样?有胆量逃跑就没有胆量做吗?”
“什么逃跑!又不是我想要……!”
“哼……把你这张狡辩的嘴巴封起来好了,我会好好的折磨你,直到你放弃那种愚蠢反抗。我要让你记住,离开,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放、放开,你、你要干什么,把那种东西拿开!别过来!!”
*** *** ***
第二天。
“Akira早上好!”
“早上好……”
“Akira回来啦?”
“谁上次说你要转学的,净瞎胡说!”
“就是,你看Akira他除了眼圈黑点脸色惨点,还不是咱们的咎狗高中的优秀一员嘛!”
Akira有气无力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手隔着衣料偷偷捂着腹部上那颗突起的金属脐环,感叹道:这回,他是彻底栽在Shiki的手上了!